叶建刚突然提高了声音,话未说完,眼泪已滚落下来。
我这把老骨头倒不打紧,只是两个孩子…声音哽咽着,带着几分无力的愤怒。
苏先生沉默片刻,广州新办了黄埔军校,不如让南峰和苏铭同去?将来总有个出路,也能离开这是非之地。两个孩子作伴,也好照应。
也好…叶建刚醉眼朦胧,似有些恍惚,那晚秋呢?送她出国可好?
孩子还小,一个人漂洋过海,总叫人放心不下。苏太太接过话头,语气温软,不如就住在我们这儿,有蔓蔓作伴,两个孩子也能互相照应。
我是怕…叶建刚声音发颤,泪珠子扑簌簌滚下来,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水渍,怕连累了你们。
这是什么话?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肩头,手掌宽厚温暖,咱们一道从老家来上海,什么苦没吃过?如今日子刚见些光亮,哪有撇下你们的道理?
苏太太说: 横竖都是过日子,多一双筷子的事。孩子们平安最要紧。
叶建刚抬起头,眼中噙着泪: 老哥哥,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