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瞬间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皮革座椅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下午的事情真是倒霉运呢，没想到那附近会出现杀人案呢。”
“一看到警察就跑掉的你，现在说这话挺有意思欸。”
“抱歉啦，我也不想在加班时介入莫名其妙的事件。”
一面这么说着，女人转动了引擎：“那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随便。”
“我说了，如果你能加入我们的话，报酬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至少能够你活一辈子了。
虽然这对你来说可能也没什么吧。”
莫水璃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指尖的香烟还在燃烧，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你可以用语言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既然特殊一点，为什么不去挑战更高的目标呢？
比如说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当个普通人扮猪吃老虎什么的。”
常野看着车窗外不断经过的路灯，语气不可置否地回答：“我猜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就会陷入危险。”
“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
麻烦想的轻松一点，有深度一点~我们又不是那种黑深残电影里的反派。”
“这种话我更想你对刚才询问我的那俩说啊！”
“总之就是——我们确实需要你这样的强大者存在。
我只希望你能在我们需要帮忙的时候，用你的力量协助我们。
相对的我们也会尽可能的用资源帮助你。
你自己想干嘛的我们都不会在意。”
女人顿了顿，又说：“这并不是命令或者什么威胁，而是我个人的请愿！
你当然可以拒绝。
我就顺便把你送回家。”
跑车在午夜的街道上无声疾驰，窗外的霓虹灯光被拉成流窜的光带，映在常野半阖的眼睫上。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目光掠过驾驶座女人指间跳动的烟火星——那烟燃了许久，却不见她再吸一口，只是任灰烬在末端积成脆弱的锥状。
“没有理由啊。”
“什么？”
“我是说，没有理由拒绝。”
“呵，是吗。”
跑车猛地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窄巷，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常野盯着挡风玻璃外骤然逼近的小白楼，些许老旧的大别墅，在深夜中如披上星光映出奇特的辉煌。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大本营。”
莫水璃熄掉引擎，推开车门时右手衣袖扫过座椅，露出内侧绣着的暗色纹路，像某种扭曲的字母。
常野无视了这一点，跟着下车，走进那栋白楼。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欢迎仪式，也没有什么人能接待。
但我莫水璃还是想说——”女人将烟头弹到远处，转身看着常野，笑容里带了点诡异的温柔：“欢迎来到”前进与拥抱“，我的朋友。”
※※※※※※白房子_21:15“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常野很特殊，或者说，非常有能耐。
所以周遭会发生什么状况，其实都见怪不怪。
几个小时前的墓园里，当那个女人出现在面前邀请自己时。
常野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可能性。
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脏乱差……这就是你们这个组织的大本营？”
开灯的瞬间，灰尘在光柱里炸开。
最初映入眼帘的是泡面桶堆成摇摇欲坠的小山。
随着向前迈步，常野看到沙发缝里卡着半块发绿的面包，墙角的外卖盒渗出油汪汪的渍。
甚至空气里都飘着霉味混着汗的气息。
与其说像被遗忘了一整个雨季的阁楼，倒不如说是废弃的垃圾场。
可对方却反而对他瞪大了双眼：“是”前进与拥抱“。
新人就给我好好说组织的全名。”
“这不是重点吧。”
“好吧。
我承认这里是有点旧，我自己也有好几个月没来过了。
但这确实是我们组织的基地。”
（旧到离谱了吧！
）莫水璃仿佛对那些垃圾熟视无睹，她耸耸肩，踩着高跟鞋在垃圾间灵活穿梭：“而且这里一首都有人住。”
“就算自己不讲卫生。
不是说你们能付得起让我活一辈子的财产吗？
连花钱让人保养一下都不行嘛？”
“所以说，我自己也好久没来这里了。
所以这件事不能赖我。”
（你刚才不还说这里是大本营吗？！
）常野踢了踢倒在脚边的泡面碗。
塑料碗骨碌碌滚过地面，撞在墙角堆积的旧报纸上，惊起一小团灰尘：“我在网络上的人设是绝对不会和这个样的地方搭边的。”
“要讲”前进与拥抱“啊！
这是基本礼仪。”
“我知道了啦。
可既然要加入，就不能容忍如此环境。”
习惯性的按摩着后颈，常野只是简单说了句：“这房子的一切，给我立刻收拾干净。”
话音未落，空气中骤然泛起细密的涟漪：堆积在西周的垃圾像被无形的手拎起，自然分解在空气中。
灰尘如银色溪流般汇入地板缝隙。
甚至连天花板上的蛛网都化作光点，在房间内短暂做出了别样的美景，首至消失到只剩下干净。
莫水璃吹了声口哨，指尖的烟灰在震动中簌簌坠落后消失在空间里：“挺上道啊，这么快就学会贡献了。”
“我只是不想在猪窝里工作，客人。”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喂，这是怎么回事。
买了新发明的吸尘器吗？”
一开始常野进来时并没有注意楼梯口。
他这才发现，去往二楼的阶梯上，不知何时坐着个邋遢的男人。
应该是人吧……他几乎全身都缠满了医疗绷带，没有打理的乱发下露出只没缠着绷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边。
空气中传来腐烂的异味。
（这是从垃圾堆里凭空冒出来的垃圾鬼吗……不，应该说邋遢的客人才对。
）抱着这样的想法，常野问：“这位是？”
“袁弹，别那么没礼貌，他是我们的新人。”
莫水璃一面随手将熄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一面介绍：“常野，这位是袁弹。
名义上算是东洋术士吧。
也是我说的在这住的，算是你的前辈。”
“新人？
没意思。”
袁弹拖着鞋走向楼梯拐角的阴影处，绷带缝隙里渗出的暗红液体在地板上洇开细小的花形痕迹。
常野盯着那些痕迹，惊讶的发现血滴落地的瞬间竟凝结成菱形块，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六角芒。
“那些是，血吗？”
“他之前出任务受了点伤，不过快痊愈了。”
“这一点都不像快好了的样子吧。”
“别在意了，算是造型需要吧。”
莫水璃不知何时拿出了新的香烟，却没有点燃：“希望你们能和谐相处吧。”
“我倒是希望……他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楼梯上传来木板吱呀的声响。
常野抬头看见袁弹停在二楼转角，没缠绷带的那只眼睛又在看这边了。
“别老是盯着别人看。”
不知是在跟哪位说话，莫水璃突然按住常野的后颈，指尖的凉意让他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不然造成什么误会就麻烦大了。”
“你们这个组织，不会都是古怪的家伙吧？”
“”前进与拥抱“……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组织的一员。
而且你的疑问毫无意义，像我就是组织的美型和典范。”
（美型我不知道，典范是肯定的。
你这个搞笑女。
）“虽然说我很感谢你大晚上特地带我见识了一下”我们“组织的大本营。”
常野一边抱怨着，一边集中精神，挣脱了莫水璃的钳制：“但你不会就只是让我看一下，顺便打扫卫生吧？”
“嗯哼，那当然不是了。
虽然说我确认你加入了组织，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
莫水璃将烟放进嘴巴，依然没有点燃：“任何人都得签血汗条约。”
“啥？”
“我开玩笑的……不过就是填几份档案，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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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这么说着，女人转动了引擎：“那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随便。”
“我说了，如果你能加入我们的话，报酬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至少能够你活一辈子了。
虽然这对你来说可能也没什么吧。”
莫水璃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指尖的香烟还在燃烧，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你可以用语言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既然特殊一点，为什么不去挑战更高的目标呢？
比如说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当个普通人扮猪吃老虎什么的。”
常野看着车窗外不断经过的路灯，语气不可置否地回答：“我猜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就会陷入危险。”
“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
麻烦想的轻松一点，有深度一点~我们又不是那种黑深残电影里的反派。”
“这种话我更想你对刚才询问我的那俩说啊！”
“总之就是——我们确实需要你这样的强大者存在。
我只希望你能在我们需要帮忙的时候，用你的力量协助我们。
相对的我们也会尽可能的用资源帮助你。
你自己想干嘛的我们都不会在意。”
女人顿了顿，又说：“这并不是命令或者什么威胁，而是我个人的请愿！
你当然可以拒绝。
我就顺便把你送回家。”
跑车在午夜的街道上无声疾驰，窗外的霓虹灯光被拉成流窜的光带，映在常野半阖的眼睫上。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目光掠过驾驶座女人指间跳动的烟火星——那烟燃了许久，却不见她再吸一口，只是任灰烬在末端积成脆弱的锥状。
“没有理由啊。”
“什么？”
“我是说，没有理由拒绝。”
“呵，是吗。”
跑车猛地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窄巷，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常野盯着挡风玻璃外骤然逼近的小白楼，些许老旧的大别墅，在深夜中如披上星光映出奇特的辉煌。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大本营。”
莫水璃熄掉引擎，推开车门时右手衣袖扫过座椅，露出内侧绣着的暗色纹路，像某种扭曲的字母。
常野无视了这一点，跟着下车，走进那栋白楼。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欢迎仪式，也没有什么人能接待。
但我莫水璃还是想说——”女人将烟头弹到远处，转身看着常野，笑容里带了点诡异的温柔：“欢迎来到”前进与拥抱“，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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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的墓园里，当那个女人出现在面前邀请自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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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脏乱差……这就是你们这个组织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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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空气里都飘着霉味混着汗的气息。
与其说像被遗忘了一整个雨季的阁楼，倒不如说是废弃的垃圾场。
可对方却反而对他瞪大了双眼：“是”前进与拥抱“。
新人就给我好好说组织的全名。”
“这不是重点吧。”
“好吧。
我承认这里是有点旧，我自己也有好几个月没来过了。
但这确实是我们组织的基地。”
（旧到离谱了吧！
）莫水璃仿佛对那些垃圾熟视无睹，她耸耸肩，踩着高跟鞋在垃圾间灵活穿梭：“而且这里一首都有人住。”
“就算自己不讲卫生。
不是说你们能付得起让我活一辈子的财产吗？
连花钱让人保养一下都不行嘛？”
“所以说，我自己也好久没来这里了。
所以这件事不能赖我。”
（你刚才不还说这里是大本营吗？！
）常野踢了踢倒在脚边的泡面碗。
塑料碗骨碌碌滚过地面，撞在墙角堆积的旧报纸上，惊起一小团灰尘：“我在网络上的人设是绝对不会和这个样的地方搭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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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要加入，就不能容忍如此环境。”
习惯性的按摩着后颈，常野只是简单说了句：“这房子的一切，给我立刻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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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天花板上的蛛网都化作光点，在房间内短暂做出了别样的美景，首至消失到只剩下干净。
莫水璃吹了声口哨，指尖的烟灰在震动中簌簌坠落后消失在空间里：“挺上道啊，这么快就学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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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弹，别那么没礼貌，他是我们的新人。”
莫水璃一面随手将熄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一面介绍：“常野，这位是袁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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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思。”
袁弹拖着鞋走向楼梯拐角的阴影处，绷带缝隙里渗出的暗红液体在地板上洇开细小的花形痕迹。
常野盯着那些痕迹，惊讶的发现血滴落地的瞬间竟凝结成菱形块，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六角芒。
“那些是，血吗？”
“他之前出任务受了点伤，不过快痊愈了。”
“这一点都不像快好了的样子吧。”
“别在意了，算是造型需要吧。”
莫水璃不知何时拿出了新的香烟，却没有点燃：“希望你们能和谐相处吧。”
“我倒是希望……他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楼梯上传来木板吱呀的声响。
常野抬头看见袁弹停在二楼转角，没缠绷带的那只眼睛又在看这边了。
“别老是盯着别人看。”
不知是在跟哪位说话，莫水璃突然按住常野的后颈，指尖的凉意让他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不然造成什么误会就麻烦大了。”
“你们这个组织，不会都是古怪的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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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的疑问毫无意义，像我就是组织的美型和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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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那当然不是了。
虽然说我确认你加入了组织，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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