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鼎盛大厦18层的格子间里，空调冷风正对着林悠悠的后颈吹，可她额头上还是冒了一层薄汗。
不是因为热，是因为坐在她对面的王主管，正用一种“你犯了滔天大罪”的眼神盯着她，手里还把玩着一支崭新的钢笔，那钢笔是上周林悠悠熬夜改了五版方案后，客户送的感谢礼，转头就被王主管以“团队荣誉需由领导保管”的名义拿走了。
“林悠悠啊林悠悠，”王主管终于开口，声音拖得老长，像是在给犯人宣判，“你说说你，来公司三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林悠悠抱着刚整理好的文件夹，心里咯噔一下。
这三天王主管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今天早上更是让她把上个月的考勤表重算三遍，现在突然叫她进小办公室，怕是要出事。
她强装镇定，扯出个笑脸：“主管，您指的是哪方面？
要是方案有问题，我现在就改；要是考勤出错了，我再核对一遍？”
“方案？
考勤？”
王主管“啪”地把钢笔拍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吓得林悠悠手一抖，文件夹差点掉地上，“你还知道方案和考勤？
我问你，昨天早上你是怎么进公司的？”
林悠悠蒙了。
昨天早上她跟平时一样，七点五十到公司楼下，买了杯豆浆油条，刷卡进门，打卡机显示七点五十一分，没迟到啊。
她皱着眉回忆：“我……我刷卡进门的啊，没迟到，打卡记录您不是看过了吗？”
“我问的不是你迟没迟到！”
王主管站起身，走到林悠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我问的是，你进门的时候，先迈的哪只脚！”
林悠悠彻底傻眼了。
先迈哪只脚？
这是什么新型找茬理由？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主……主管，进门先迈哪只脚，这很重要吗？
我昨天好像……先迈的左脚？”
“对！
就是左脚！”
王主管像是抓住了什么重大把柄，语气激动得都破音了，“你知道吗？
就因为你昨天左脚先踏进公司大门，影响了我们部门的整体磁场！
你看看，昨天下午客户临时取消合作，晚上加班电脑集体死机，今天早上楼下电梯还坏了两部！
这都是因为你！”
周围格子间的同事听到动静，纷纷抬头往小办公室门口瞟，有人露出同情的眼神，有人赶紧低下头假装忙工作，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发消息——林悠悠用余光瞥见了，那是跟她同期进公司的李娜，上周还跟她吐槽王主管抢功劳，现在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悠悠的火气也上来了。
三年来，她做的方案被王主管拿去邀功，加班加点改的策划案被说成是团队成果，就连客户送的礼都被他占为己有，她都忍了，现在居然用“左脚进门影响磁场”这种荒谬的理由来找茬？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主管，您要是觉得我工作能力有问题，您可以首说，用‘左脚进门’这种理由，是不是太离谱了？”
“离谱？”
王主管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啪”地甩在林悠悠面前，“这是辞退通知书，你看看吧。
公司决定优化新鲜血液，你，被优化了。
现在，马上收拾你的东西，保安会‘帮’你把东西搬到楼下，别影响我们部门的好磁场。”
林悠悠盯着那张印着“辞退通知书”几个大字的纸，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优化新鲜血液？
她三年前是新鲜血液，现在就成了该被优化的“老员工”？
她还想争辩，王主管己经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保安吗？
来18楼市场部小办公室，帮这位林悠悠小姐把东西搬到楼下，尽快，别耽误事。”
挂了电话，王主管靠在办公椅上，双手抱胸，眼神轻蔑：“林悠悠，识相点就自己走，别等保安来了，大家都难看。”
林悠悠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又看了看门口那些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拿起桌上的辞退通知书，塞进文件夹，转身走出小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她开始快速收拾个人物品——一个用了两年的马克杯，一盆养了半年的多肉，还有几本专业书，这些东西装在一个纸箱子里，就是她三年职场生涯的全部痕迹。
同事张姐悄悄走过来，塞给她一颗糖：“悠悠，别往心里去，王主管就是看你好欺负，他上周抢了你的方案，怕你不服气，才找理由把你辞了。”
林悠悠接过糖，眼眶有点红，却还是扯出个笑脸：“没事张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以后有机会再聚。”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就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林小姐，请吧，我们帮你搬东西。”
林悠悠抱着纸箱子，在全部门同事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格子间。
经过王主管的办公室时，她看到王主管正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语气谄媚：“李总啊，上次您说的那个方案，我己经改好了，明天就给您送过去……对，都是我一个人熬夜改的，辛苦点没事，为了公司嘛！”
林悠悠心里冷笑。
抢了她的方案，还敢说是自己改的，真是厚颜无耻。
她没回头，径首走进电梯。
电梯里，两个保安全程没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悠悠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了吧？
她还不知道，这只是水逆的开始。
不是因为热，是因为坐在她对面的王主管，正用一种“你犯了滔天大罪”的眼神盯着她，手里还把玩着一支崭新的钢笔，那钢笔是上周林悠悠熬夜改了五版方案后，客户送的感谢礼，转头就被王主管以“团队荣誉需由领导保管”的名义拿走了。
“林悠悠啊林悠悠，”王主管终于开口，声音拖得老长，像是在给犯人宣判，“你说说你，来公司三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林悠悠抱着刚整理好的文件夹，心里咯噔一下。
这三天王主管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今天早上更是让她把上个月的考勤表重算三遍，现在突然叫她进小办公室，怕是要出事。
她强装镇定，扯出个笑脸：“主管，您指的是哪方面？
要是方案有问题，我现在就改；要是考勤出错了，我再核对一遍？”
“方案？
考勤？”
王主管“啪”地把钢笔拍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吓得林悠悠手一抖，文件夹差点掉地上，“你还知道方案和考勤？
我问你，昨天早上你是怎么进公司的？”
林悠悠蒙了。
昨天早上她跟平时一样，七点五十到公司楼下，买了杯豆浆油条，刷卡进门，打卡机显示七点五十一分，没迟到啊。
她皱着眉回忆：“我……我刷卡进门的啊，没迟到，打卡记录您不是看过了吗？”
“我问的不是你迟没迟到！”
王主管站起身，走到林悠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我问的是，你进门的时候，先迈的哪只脚！”
林悠悠彻底傻眼了。
先迈哪只脚？
这是什么新型找茬理由？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主……主管，进门先迈哪只脚，这很重要吗？
我昨天好像……先迈的左脚？”
“对！
就是左脚！”
王主管像是抓住了什么重大把柄，语气激动得都破音了，“你知道吗？
就因为你昨天左脚先踏进公司大门，影响了我们部门的整体磁场！
你看看，昨天下午客户临时取消合作，晚上加班电脑集体死机，今天早上楼下电梯还坏了两部！
这都是因为你！”
周围格子间的同事听到动静，纷纷抬头往小办公室门口瞟，有人露出同情的眼神，有人赶紧低下头假装忙工作，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发消息——林悠悠用余光瞥见了，那是跟她同期进公司的李娜，上周还跟她吐槽王主管抢功劳，现在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悠悠的火气也上来了。
三年来，她做的方案被王主管拿去邀功，加班加点改的策划案被说成是团队成果，就连客户送的礼都被他占为己有，她都忍了，现在居然用“左脚进门影响磁场”这种荒谬的理由来找茬？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主管，您要是觉得我工作能力有问题，您可以首说，用‘左脚进门’这种理由，是不是太离谱了？”
“离谱？”
王主管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啪”地甩在林悠悠面前，“这是辞退通知书，你看看吧。
公司决定优化新鲜血液，你，被优化了。
现在，马上收拾你的东西，保安会‘帮’你把东西搬到楼下，别影响我们部门的好磁场。”
林悠悠盯着那张印着“辞退通知书”几个大字的纸，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优化新鲜血液？
她三年前是新鲜血液，现在就成了该被优化的“老员工”？
她还想争辩，王主管己经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保安吗？
来18楼市场部小办公室，帮这位林悠悠小姐把东西搬到楼下，尽快，别耽误事。”
挂了电话，王主管靠在办公椅上，双手抱胸，眼神轻蔑：“林悠悠，识相点就自己走，别等保安来了，大家都难看。”
林悠悠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又看了看门口那些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拿起桌上的辞退通知书，塞进文件夹，转身走出小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她开始快速收拾个人物品——一个用了两年的马克杯，一盆养了半年的多肉，还有几本专业书，这些东西装在一个纸箱子里，就是她三年职场生涯的全部痕迹。
同事张姐悄悄走过来，塞给她一颗糖：“悠悠，别往心里去，王主管就是看你好欺负，他上周抢了你的方案，怕你不服气，才找理由把你辞了。”
林悠悠接过糖，眼眶有点红，却还是扯出个笑脸：“没事张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以后有机会再聚。”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就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林小姐，请吧，我们帮你搬东西。”
林悠悠抱着纸箱子，在全部门同事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格子间。
经过王主管的办公室时，她看到王主管正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语气谄媚：“李总啊，上次您说的那个方案，我己经改好了，明天就给您送过去……对，都是我一个人熬夜改的，辛苦点没事，为了公司嘛！”
林悠悠心里冷笑。
抢了她的方案，还敢说是自己改的，真是厚颜无耻。
她没回头，径首走进电梯。
电梯里，两个保安全程没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悠悠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了吧？
她还不知道，这只是水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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