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失败的那一夜过后，莫小凡变了。
他不再像一个幽魂那样在夜里游荡，他重新回到了那座破庙，像一头受伤后回到巢穴，默默舔舐伤口的孤狼。
白天，他用大部分时间睡觉，将体力的消耗降到最低，偶尔他会去城中最下等的施粥棚，混在真正的乞丐队伍里，沉默地领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然后迅速离开。
他不再理会任何人异样的目光，也不再对任何嘲讽有所反应，他的脸上仿佛覆上了一层面具，将所有的情绪都隔绝在外。
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会从怀里，抽出那把粗糙的铁锥。
他用一块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相对柔软的砂石，一遍又一遍地，打磨着那冰冷的凶器，那唰唰的轻响，是他对自己无声的承诺，也是对这个世界最冰冷的宣战。
他的心在磨砺这把凶器的过程中，也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时间流逝，秋去冬来。
山阴县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北风像刀子一样，卷着雪花，从破庙的每一个窟窿里灌进来，肆虐着他那单薄的身体。
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夹袄，里面填充的芦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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