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刚亮，许琳就接到一个电话。
许主任，我是林清婉。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像她人一样，不温不火，但从不拖沓。
清婉?许琳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突然打我电话?
我这几天在深圳，过来研究所出点技术方案，项目暂告一段落，想着你在这边，就想找你喝个茶。
许琳看了眼满屏的会议提醒，迟疑了一下，还是笑了: 那当然好，你等我消息，我安排一下时间。
挂了电话，她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感动。
在深圳这么久，越来越习惯与速度打交道，难得有人像林清婉这样——不急不慢，却总能走到点上。
林清婉来深圳，是因为她负责的那个三江智能灌溉项目，系统调试时遇到算法瓶颈，控制系统在山区高差频繁变化时无法实时响应，造成了大面积的错灌与干涸。
我们团队里搞算法的几个都是本科生，我又不是搞程序的，真是抓瞎。她一边倒茶一边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对自己短板的自嘲。
你不是一直在搞数据建模么?许琳挑眉，居然也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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