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雾霾中晕染成血色,无人清扫的角落里堆满注射器和废弃的梦境接入舱。
陆琛潜入废弃医院,用自制设备为续梦成瘾者做脑扫描,发现大脑前额叶正在晶体化(不可逆损伤)。他的手指在颤抖,屏幕上闪烁的数据像一把刀,剖开他最后的侥幸——那些沉浸在梦境中的人,正在变成活着的雕塑。
女儿小雨在维生舱微笑沉睡,脑机接口显示她的梦境代码已循环重复 147 天——意识即将消散。
陆琛的指尖悬停在维生舱的透明罩上,雨水从天花板的裂缝滴落,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舱内的小雨睫毛轻颤,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可她的意识早已被梦境吞噬。147 天前,她最后一次对他笑,说: 爸爸,我找到比现实更好的地方了。
那时他以为这只是孩子天真的幻想,直到创世生物的续梦剂席卷全城。
他关闭扫描仪,将数据芯片塞进贴身口袋。医院走廊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