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信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动作太猛,带倒了旁边一摞摇摇欲坠的竹简,哗啦啦散落一地。
哑伯我抓住他枯瘦得像干柴一样的手臂,声音又急又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您知道的对不对?您在这里待了一辈子您一定知道些什么蚀骨缠救救我师父求您了哪怕……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一点点可能
哑伯的手臂在我手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他浑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那目光很深,像两口废弃多年的枯井,幽幽的,探不到底。他布满老年斑和深深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看透了世事变迁的麻木和疲惫。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凝固了,他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费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藏书阁最深处那片几乎被遗忘的角落。那里没有高大的乌木架,只有一堆随意码放、落满灰尘、如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