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我们分手吧。
夏梦的声音平静得像秋夜的湖水,却让程斌瞬间僵在原地。
他缓缓转过头,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仿佛关节生了锈。目光落在夏梦脸上,那双总是映着他身影、或含笑或狡黠的眼睛,此刻平静得让他心慌。他甚至有一刹那的恍惚,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茫然的求证,像在确认一个荒谬的玩笑。
我说,我们分手吧。夏梦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波澜,却字字如钉。
这句清晰的重复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程斌心中那点听错的侥幸。短暂的空白之后,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如同海啸般轰然席卷了他。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死死锁住夏梦平静的脸,仿佛要从那上面找出一丝玩笑、一丝犹豫、一丝他熟悉的温度。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向深渊拖拽,闷窒的钝痛